他这种宣誓主权的动作一出,被叫赵伯的人扭头瞪向粉毛,然后紧忙点头:“好好好,你们快去吃饭。”
靳浮白带着向芋走进包间,帮她来开椅子,解释刚才自己的行为:“看见那种神情恍惚的,稍微躲着些,不是酒鬼就是瘾君子,注意安全。”
他在说的是刚才的粉毛男人,但他过于温柔体贴,这种话向芋并不想接茬。
她落座,扭头说:“待会儿你别点那种死贵的败家菜,这顿饭我们aa,我年终奖才1200。”
“嗯,你说了算。”
很奇怪,这种日子一个人时觉得寂寥难耐,现在只是多了一个靳浮白坐在对面,哪怕他们几乎没怎么攀谈,这个夜晚突然就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饭馆很别致,没有菜肴的油烟味,反而弥漫一种植物的清香。
每一道菜端上来,菜品旁都配一句诗:
笋干是“围炉尝雪笋,燃碳识山樱”;鱼是“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需归”;荷塘小炒是“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意境很美,却也没有特别昂贵的菜,不像是靳浮白的作风。
倒像是他听进去她的话,真的没点那种“死贵的败家菜”。
只有一种汤饺,用鲍鱼扇贝鲜虾做汤底,馅料里放了海参和猪肉。
一碗里只有五只小饺子,要价166,颇为奢侈。
向芋舀起来吃了一口,舒适地眯一下眼睛。
对面的靳浮白开口询问:“要不要吃一点年糕?”
年糕是刚才这家店的老板亲自送来的,说是寓意好,年年高,让他们一定尝一点沾沾喜气。
向芋是个咸鱼,其实她并不在意会不会“年年高”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