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随着这队伍多走上一些时日,不会因着为晋朔帝挡下刺杀而受伤,也未必会因晋朔帝识破他身份而死,倒极有可能会被钟念月气个生不如死。
晋朔帝这会儿已经将目光从相公子身上完全收回来了,他低笑了一声道:“是,念念若是受伤,朕会心疼的。”
相公子听他二人,你来我往。
这个温柔宠爱,那个骄横回护,你倒好似鸳鸯一对儿了。
他却只觉得这胸中满腔抒发不出去的躁郁不安。
怎会如此呢?
相公子心想。
坐在皇帝的高位上,上头有不慈的生母,身侧是蠢笨的宫妃,底下还有狠毒不成事的儿子,朝野还有乱党时刻觊觎着他身下的位置……
晋朔帝该是高处不胜寒的啊。
他该如数年前一般薄情冷酷,在这世上不似个活人一样啊……
“陛下。”这时候马车外来了个回禀的禁卫,他道:“刺客七名,皆已伏诛。身上并无信物线索,但有一模一样的刺青。”
当而汇报。
杀人猪心哪。
干得好!
钟念月当即转头看了相公子一眼,觉得心中的烦闷愤怒去了许多。
而相公子叫她这一看,便忍不住多想了些。她瞧我作什么?当真是堪破我身份了?
兴许是他有着疑心病的缘故,便总觉得钟念月这一眼,好似还带着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