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月道:“没什么滋味儿。”
“可朕却觉得念念有大将之风,压得住场子。”
“陛下哄我?分明是知县压住的。”
知县听见这话,也不由在车辇外躬身一笑,连忙摆手推拒功劳。
孟公公闻声失笑。
姑娘还妄自菲薄呢。
他算是瞧出来了,姑娘这三言两语能挑动三皇子的怒火,却也三言两语便能换得旁人的好感……这好似是刻在骨子里的天赋。
那知县不就分外受用么?
晋朔帝又道:“今日又打朕的旗号?好用?”
“好用。”
“你说你数次为朕挡灾,何来数次?”
“陛下不爱吃的,我替陛下吃了。陛下不爱玩的,我替陛下玩了。陛下觉得庸俗扎眼不美观的,我替陛下收藏着了。也算是挡灾了吧。”
“……”晋朔帝气笑了,道:“你又说常伴朕身侧,染了一分帝气?染在何处的?朕瞧瞧。”
钟念月累得倚住车壁,伸出袖子给他:“陛下自己闻罢。”
晋朔帝眼皮一跳,不动声色地缓缓低下了头,还当真嗅了嗅她的袖间。
“是不是一股子铜钱味儿?”钟念月问。
晋朔帝声音低哑道:“不是,是香气。”“桃子刚剥了一层柔软的皮,露出一个尖儿,透出来的那点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