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洗漱完,她便扯过蒲团坐下了。
其余人这会儿都陆陆续续用过了早膳,家中交好的年轻公子与年轻姑娘,便三五成群且先玩去了。
只是难免有人出声问:“听闻往年若是春猎,先要举行仪式是不是?怎么迟迟不见动静?”
“谁知道呢。”
“想是陛下还未起身罢。”
有人长叹了一口气,语调期待,又害怕:“我还不曾这样近地瞧见过陛下……”
他们说着说着,话茬便又拐到了别的地方去。
“张家姑娘今日怎么好像是从凌家的帐子出来的?”
被他们点到的张家姑娘红了红脸,低下头道:“我、我也不知,我原本应当是住岸边那顶小帐子的,却好像是有人同我换了。”
有人讥笑一声:“那倒是你的好运道了,谁平白能与凌家攀上关系呢?”
这边说罢,一抬头,却是又惊异了片刻。“高淑儿来了!”
“今日怎么打扮得这样出挑?高家不是最讲究一个贞静娴淑了么?”
等到高淑儿走过来落了座,不多时长公主也携着驸马出来了。
高淑儿不由抬头多瞧了两眼。
“淑儿姐姐,你头上的钗子怎么从来不见你戴过?”旁人的询问声,将高淑儿的思绪拉了回来。
随即又有人问:“是在哪里打制的?匠人是谁?我也要去定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