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菡表面上一脸平静,内心却是焦急万分,回西楚的事情定不下来,这让她寝食难安,可表面上还要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对于脾气耿直的她来说,确实演得有些费劲。
坐在案几前,南云菡手捧着兵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又坐了一会儿,她索性合上书本,径直向营帐外走去。
望了望月朗星稀的天空,南云菡又想到部下的态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单凭赵晗那倔强的脾气,自己也说服不了他,更别提那么一帮人,都扭成一股绳了。
南云菡烦躁的揉了揉额头,眼神就望向了拓跋余聂的营帐。
她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愧疚感,这两天,光想着怎么应对他们,也不知道拓跋余聂的伤势有没有反复?
想到这里,她就朝拓跋余聂的营帐走去。
现在天色还不算太晚,但愿他没有睡着。
掀起门帘的那一刹那,南云菡看到拓跋余聂躺在床上,她便刻意放轻了脚步。
他侧身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环视了一下营帐的四周,南云菡心想,也不知道他住在这里的这些天,有没有适应大漠的生活。
北仑是一个富庶的国家,拓跋余聂不被皇帝重视,可身为北仑皇子,他依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现在的生活和他以前比起来,不要说其他的,就连最基本的伙食上都差出了很多,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
搬了一个木凳,南云菡就坐在了拓跋余聂的床头。
看着拓跋余聂睡觉的姿势,南云菡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他在侧睡,足以证明伤口已经好了。
拓跋余聂的面孔依然很细致,大漠的阳光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这让南云菡感到有些好奇,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心想,这人真是上天的宠儿,生了一副如此好看的面孔不说,难道太阳也晒不黑吗?
摸了摸自己的脸,南云菡又嘟起了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