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菡坐在了拓跋余聂的一旁,轻轻地说了一句,“你醒了就好。”
拓跋余聂的心里一阵感慨。
想起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拓跋余聂不由得将手握成了拳头。
父皇这样做,算是手下留情吗?对觊觎他王位的人,父皇从来不会心慈手软,没有将他处死,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他应该感谢才对。
可他的心里却是有着浓重的不甘,父皇为什么不相信他?身为皇子,他一直本本分分,可父皇还是听信了别人的谣言,没有人能够理解,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误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可他知道,那种感觉不是心疼,而是心寒。
心如死灰的寒冷。
本来,他对这个世界都失去了希望,可看到南云菡的那一刹那,又让他心里升起了莫名的欣喜。
这个丫头,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雀跃,正是有了这种欢喜,才将他心里的那个空洞填满。
“还疼吗?”南云菡问完以后,又担忧的看了一下拓跋余聂的后背。
“不疼了。”拓跋余聂想尽量装的轻松一点,可说话的时候又有一阵疼痛传来,他不由得咧了咧嘴,随后,便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南云菡叹了一口气,说道,“伤口在后背,这两天你只能趴在床上,很累吧?”
拓跋余聂摇了摇头,一脸温柔的看向南云菡。
从自己认识她到现在,这个丫头还没有这么温柔过,这让拓跋余聂觉得,自己背后受的那一箭,着实不算屈。
南云菡在担心,不知道怎么向拓跋余聂开口,更不知道,他是否同意自己的想法。
“知道追杀你的那些人是谁吗?”
拓跋余聂苦笑了一下,整个北仑,想要他性命的人,何止千百呢?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南云菡的这句话问出来以后,拓跋余聂眼里的光芒就黯淡了下去。
现在的自己,说好听一点是无家可归,说难听一点,就是丧家之犬,随便走在街上的行人,都可以鄙夷他,唾弃他,还能谈什么打算呢?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