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哪里听得清他们在闹什么,只知道自己不能继续留在这个院子里。只要再多看一眼,他就会崩溃。
守门的小贵子仍跪在地上扑簌,不敢抬头,更不敢出声。
“十三叔,您怎么了……为什么小贵子一直趴在地上?”
“小贵子?难道十四叔也在?”
弘昀和弘时说着说着,觉得气氛不对。他们齐齐仰头一看,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十三叔,莫提撒娇,两兄弟都快吓哭了,再不敢吭一声。
胤祥又看了两个萝卜头大的侄子,忽然如梦初醒。
现在是康熙四十几年,他还是十三阿哥,还有求得吉布楚贺的机会。
“找人把两个小阿哥带回戏台那边去。该怎么做,不用爷说吧?若是出了岔子,爷就要你的狗命。”
胤祥残戾的话似冰刀削在小贵子背上,小贵子浑身一凛,颤颤巍巍地说:
“是,是!奴才省得!”
小贵子忙不迭爬起来,哄着两个小阿哥离开。弘昀和弘时也被叔叔吓着了,不敢久留,都听话地走掉了。
院子里只剩胤祥一个人。
他背着书屋伫立了片刻,整个人都陷入了可怕的沉寂里。
倏地,他转回身,一把推开了藏书室的门!
吉布楚贺和十四早已分开,此时正僵持不下。胤祥突然闯入,就如利剑一般,划破了二人之间的胶着。
干燥的秋风呼啸冲进大敞的屋门,吉布楚贺与十四不约而同地一个寒颤,全然是无意识的。
他们转向风口,才看见胤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