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都散开吧,咱们也帮不上忙。”
吉布楚贺起了身,正赶上红豆端着饭碗、水碗进来。
红豆煞有介事地拿了一把又细又小的银勺子,要给虎子喂水喂饭。
吉布楚贺虽也心疼,但还是摇头道:
“咱们这小虎子公公还真是个爷了。”
芸豆最先笑道:“小虎子公公也是忠心护主,英勇可佳。您那日在永和宫遭了罪,他怕是记住那地儿了,跑去永和宫七进七出,真是个猫中赵子龙!”
“这话也说得?”吉布楚贺斜了她一眼,却道:“哪个赵子龙会被人捉住阉了去的?”
这下芸豆恼了:“格格,您怎么跟着那丫头学坏了!那样的字也是您能说的?”
其他三个丫头不曾听到合欢的豪言壮语,都未能了悟“那丫头”是谁。不过芸豆的后半截儿话,她们一致表示认同。
吉布楚贺愣愣,然后笑笑,道:“我之前虽从来没养过猫,但也知道,猫儿一旦开始求偶,便四处小解。这小东西怕是长大了,有不好的想法儿了。”
她迷惑道:“不过先前还好好的,也没听他叫。真是一点儿预兆也没有,让人没个准备。”
虎子仍像只死猫一样倒在窝里,嗷呜呜一声哀叫,好像在控诉原先的主子,占了他的身子,又害他学会了发情。
吉布楚贺哪儿懂这些猫言猫语,更不可能为他主持公道,只好叹了口气。
她先带了头走开,顺手拿起茶几上没看完的半卷《花佣月令》,倚到榻上继续读着,时不时抬头看看虎子还有没有生气。
不一会儿,出了门的芸豆又回来,禀道:“格格,翊坤宫的合欢想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