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无缘这样的丧气话,多半也是说出来宽慰自个儿。
这天夜里,她的枕边没了虎子,竟睁眼到夜半。
红豆在账外值夜,听得很真切,吉布楚贺翻身的次数比平日都频繁许多。
到了白天,他们一听见什么风吹草动,就觉得是虎子回来了,可是每回都落个失望。
吉布楚贺手上的抓痕很快结了疤,开始愈合,太医说不会留下疤痕,可是始作俑者还是迟迟没有回家。
虎子不见,最得意的莫属小忠子了。
他虽然不敢在吉布楚贺面前表露,可是小刀豆又被重新挂到了暖阁的窗前,恢复了以往的活泼。
太子不在宫中,小忠子也没有机会在真主子面前表现,更不知道德州行宫内暗流涌动,局势在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胤祥按计划同朗达南下,花了几天的功夫,刚至济南府便遇暴雨。
济南泰安两府之间都是高山,这样的天气下很可能遭遇山体滑坡,实在不宜继续南行,一行人便在济南衙内下榻,等候雨停。
这一场秋雨,一下便是两三天。
“今年山东境内雨水频繁,还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只有鲁南地区有雨,唉。”
济南知府叹了口气。
是夜,济南地方官员在历城某处会馆设宴,备下了热气腾腾的锅子和黄酒。席面看似简单,却也汇集了当天运送而来的河鲜海味,难为他们在暴雨天气下还能办到这点。
未至泰安府,桌上就已经摆了只有在泰山山涧里才能找到的贡鱼赤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