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虽小,却也明白谁是他的靠山。龄儿得了德妃的哄慰,哭得愈加委屈,放声嚎啕。
十四非但无动于衷,还皱眉说道:“要不是看他还这么小,我就该把他拉出去到外面打!”
“你给我住口!”
德妃气得脸色都变了!
母子俩正剑拔弩张,吉布楚贺碍于现在没有立场干预,只好沉默。
十四现在才几岁,他自己都没长大,又怎么知道如何当父亲?犯了错就打,也不告诉他为什么不能那样做、又该如何做。
想想前世,他年纪长一些时倒是知道付出父爱了,可是那会儿也是权力斗争最激烈的时候,他哪里有空管教孩子。
十四府里那些阿哥格格,在学里靠师傅教,在家里还不是靠她们女人教。
“吉布楚贺,你就先回去吧,我要跟他好好聊聊。”
德妃手里轻轻拍着龄儿,温柔得不像话,看着十四的眼神却冷冷的。她虽是对吉布楚贺说,却没分出一点儿余光来看她。
“是。”吉布楚贺跪了安,面向十四时,见他脾气上来,不甘示弱地抬着下巴同德妃置气,也顾不上看她的眼神,只能安静地走了。
等她走了,德妃也不着急跟十四算账,一门心思都挂在龄儿身上,又哄又安慰。
十四被晾在一边,至少过了两盏茶的时间。等龄儿嗓子都哭哑了,哭累了,德妃才把他交给嬷嬷带去休息。
屋里伺候的人都到了外面,德妃笑容散去,初显疲态。
十四还是老样子,背手站在屋子中间,满身的傲气。
德妃一抬眼见了他这样,怒气又攀上来,斥道:
“龄儿可是你的儿子!你的亲骨肉!你竟为了这么一点儿事打他!他是犯了什么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