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刚才的情景换了是他老十三,他指不定闹得比自己还欢实!
十四越想越气,当下从炕上下来,弹了下袍子,沉着脸走了。
临出门时,他甚至还撞了胤祥的肩膀一下。
胤祥身形未动,看了一眼摊在桌上吃剩了的橘子瓣,又看了一眼笼子里叽叽喳喳的金丝雀,也沉着脸转身走了。
自始至终,他都没说过吉布楚贺一句,更没提他登门是做什么的。
吉布楚贺也没有出声。
小顺子没有马上跟着胤祥离开,而是噔噔地跑上前赔着笑,低声恳求道:
“格格,我们爷最近是大病初愈,心绪有些不稳,还请格格您多担待着点儿。毕竟我们家爷是个什么性子您最清楚了不是?”
他说完,又露出一脸为难,变脸似的。
“怎么了?”吉布楚贺问道。
“您也知道,我们家爷先前落马昏迷了好久,您当时不在,不知情况是如何凶险。太医们什么也诊断不出,可爷他却一直不醒……”
小顺子卡在这儿,不敢胡乱揣测,又道:
“后来倒是好些,只是竟开始说胡话,没成想等落日的时候竟然好了。只是打爷康复之后,心绪总是不稳,至于这性情也……”
小顺子说到这儿不知怎么形容,毕竟不好说主子的不是,最后只憋出来几个字:“……不好捉摸。”
吉布楚贺听了面无表情,似在沉思,果然不只她自己觉得胤祥和小时候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