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若非得处置合欢,要打要骂,谁也管不了。但是,你乌仁哈沁究竟是以理服人,还是以权压人,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她念及乌仁哈沁使了小伎俩利用云朵,又害得合欢坠马,口吻也重了些:
“乌仁哈沁,仗势欺人谁都会,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本事。”
这一番话如同鞭子似的抽在乌仁哈沁身上,小姑娘眼里的泪摇摇欲坠,只是仍不服气。
她愤恨又委屈地瞪着吉布楚贺,大喊一声“我给你出气!你还来骂我!”就跑了出去。
吉布楚贺讶然回头,帐帘却早就落下了,边角来回晃动两下,耀眼的日光在地上荡来荡去。
果然还是个孩子。
她望着无人的帐口,眼里的明光沉淀下来,褐色的眼眸如同陈年琥珀,再也不像个十四岁的少女。
她还在出神,查干巴日又黏了上来,六七尺高的汉子扭扭捏捏的:“吉布楚贺,你刚刚说的是不是重了点儿?乌仁哈沁也是想和你亲近……”
吉布楚贺不便对他说乌仁哈沁之前的所作所为,只得摇摇头。
“查干巴日小贝勒,我这么说自有我的道理。”
既然乌仁哈沁这么看重她,她就更得把她教好。
查干巴日见吉布楚贺蹙了蹙眉,立刻见风使舵,改口道:“对,你肯定有你的道理,我信你。”
“那查干巴日小贝勒可否帮我一个忙?”
查干巴日双眼一亮:“什么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