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一盆水来,替她擦洗了身子。
在他碰到君钰大腿内侧的时候,君钰似是如梦初醒般,她猛地推开他,像一只凶狠的刺猬,死死的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慕泓失笑,“我若想做什么?你又能怎么反抗我?”
以他的武功,她在他面前就像只羔羊一样软弱可欺。
君钰怔住,泪水从眼角滑落,突然觉得自己的反应,可笑又可怜。
她声音嘶哑,“是啊,朕做不了什么。”
她只能任人欺辱。
禹王的那些侍卫也好,外面的巡逻士兵也好,慕泓也好。
她都反抗不了。
慕泓看到她沮丧又心碎的样子,心中莫名觉得不是滋味。
他把沾了水的毛巾放进她的手里,柔声道,“别怕。”
他不会像禹王一样伤害她。
如果可以,他不愿伤害她。
他走了,放下了营帐的帘子,留下了热水和毛巾给君钰。
君钰拿着毛巾,颤抖的清理着自己的身体,她擦出来的毛巾,带着污血和灰尘。
她自己看了,都有些恶心。
君倾澜再次进攻琼州城的时候,城墙上出现了一个单薄的身影,她长发披散,双眼无神,被人押在城墙上,就像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脸上没有一丝生气。
君倾澜骑在战马上,握刀的手,用力的颤抖了一下。
慕国公将君钰吊在城墙上,城墙上的风,都能吹的她左右摇摆。
君倾澜退兵了。
这一次,他和慕国公无言的对战。
他输了。
他自己一个人在主帅帐中待了一整天,镇国公等人,即便是有军情想商议,未经允许,也只能站在营帐外面。
姜清颜一袭纯白的裙子,长发用一根乌木簪子束起,五官精致,清冷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