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五日,姜逸已记下了君倾澜说的不少,君倾澜还写了很多东西给他。
月光下,父子俩趴在书桌前整理文书,君倾澜问他,“贞观政要可背下了吗?里面最重要的一篇是什么?”
姜逸点头,嗓音清亮道:“君道第一。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身毙。若安天下,必须先正其身,未有身正而影曲,上治而下乱者。”
姜逸背诵的熟稔,自然是通晓其意,更铭记于心的。
君倾澜轻抚着他的头,笑容和蔼,“你聪慧异于常人,为君之道你熟悉,将来必然不会比朕差,大晟朝有你是大晟朝的福气。”
他自己也没想到,会生出姜逸这样聪慧的孩子来。
他年幼时,长兄先太子曾赞他是天纵奇才,可他的孩子,却更加青出于蓝。
姜逸听着这话,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父皇,你不是说我们都会没事,回到雍京城去的吗?”
“是,等回到雍京城,你的身份变一变,就是我朝的太子殿下了。”君倾澜揉着他的脑袋,让他看了看自己手边的东西。
是一道册封的圣旨和他的玉玺。
姜逸在燕宫待了一年,自然知道,这是最高权力的象征,是帝王才有的东西。
君倾澜把这些都放到了他怀里,叮嘱他,“朕交给你了,你便要好好保管,传承下去。”
君倾澜摸着他的头,亲了亲他。
姜逸甚少有像孩子一样感情的表达,但这一刻,他即便害羞,他伸手抱住了君倾澜的脖子,在他耳边,声音软糯的喊了一句,“父皇。”
“朕好听。”
君倾澜抱起他,用额头抵着他的,“再叫几声好不好?”
“父皇,父皇。”
姜逸知道他高兴,便连着又叫了好几声,每一声都叫的很甜。
他得偿所愿,父皇也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