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艹艹,之前手动调整过时间,手抖调快了一天,我说怎么没堵车呢!我错了,对不起啊乌鸢,那我明天再来找你。”

“嗯。”

按待客之道来讲,乌鸢该喊这个关系还算不错的熟人上来坐坐,喝杯水让她休息一下,毕竟人家大老远开车到郊外。然而乌鸢只是说了声再见,任由山下红色甲壳虫远去。

真是不会做人。

怎么说也要伪装一下才能在这个社会上混得开呀。

乌鸢把帽檐往下压了压,在墙上走完最后三圈凑个整数,可算把强迫症满足后才……纵身一跃。

风声吹得风衣呼啦啦的响,然后调皮地掀开乌鸢的兜帽,细碎的灰色短发便显露了出来。

眼看着地面越来越近,乌鸢就要摔成肉饼了,她凭空一蹬,如同脚下有物,硬生生拔高三尺,缓解了力道,此时再落地脚下便无声,人也没事了。

这下楼方式可比电梯快,就是太吓人,乌鸢也是仗着这里人迹罕至,还是在山顶上才敢这般放肆。

将兜帽托起,一拉一盖,半张脸便重回了阴影,乌鸢就顶着这副忧郁小年轻玩神秘的模样往山下去。

这不怪她,实在是不遮住眼睛把眼半阖起来看着怪渗人的。

乌鸢就这么一路轻功下山,路熟到完全凭借身体本能在动,又凭借着本能感受到另一股气息时停了下来。

那是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被喂得很好,看上去似乎有些……肉嘟嘟的,简直让人把持不住想要捏捏脸。

乌鸢停下大轻功,落到地上,拉下兜帽露出整张脸,看向小男孩的目光软得不可思议,“小霏。”

老子抬头望过去,慢吞吞拍拍裤脚起身,“唔?”方才抓在手里玩的蛇,此刻就安静的缠在他手上,乖得像条晶莹的手链。

乌鸢对于自家弟弟玩这种危险的动物视若无睹,只道:“我要出门了,小霏在家要看好弟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