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月亭和褚珀都沉默了一下,不用管是不可能的。
玄阳宗和巽风派同为正道大宗,属于有建交的友派,他们不可能和玄阳宗撕破脸,当初,他们是按照玄阳宗规矩,正当进入遗迹,后来发生的事,也都不是他们能控制的,还差点死了呢。
那么大一个遗迹就这么没了,玄阳宗想来是不会甘心,他们也不能闷声吃亏。
要通知师父才行。
宴月亭:“我已将此事的具体情况,通过宗门令传回屹峰,门派给玄阳宗回了函,所以,就算要商谈,也会在塬清长老他们到这里后再商谈,暂时不会有人来打扰。”
褚珀闻听此言,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山河灵尊在他们说话间,暗戳戳地想往褚珀袖口里钻,去找生花笔,被宴月亭拎住后领拖回来。
他忍了又忍,维持住了涵养,冰冷地警告道:“放肆,你怎可对本尊如此不敬。”
“你想见生花,可以呀。”褚珀挽起袖口,指尖在迎春花上轻轻一勾,一只笔出现在手心里,山河灵尊面上雾气一荡。
褚珀朝宴月亭看去一眼,他立即平展开双手,山河图在身前展开。
山河灵尊意识到不对劲,坐在自己本体的画轴上,警惕道:“你们要做什么?”
“在遗迹之中时,多谢灵尊看得起我师弟,一来便将他扔入战场中心,受古灵好一番践踏。”
宴月亭忍俊不禁。
山河灵尊一看他们俩的表情,便心生不祥。
褚珀捏着生花笔,朝空白的画卷上落去,笔尖下的墨迹,随着她心念化成一只只黑白花色的犬,头顶三把火状的纹路,个个表情精神抖擞。
这些小东西一落到图上,就开始在图上撒了欢地乱窜,狼嚎声此起彼伏,山河灵尊的灵体上登时多了许多的狗脚印,谪仙一般的高贵形象顿时变得滑稽起来,他一把捂住耳朵,怒不可遏,“又是黑白色!快把这些东西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