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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对上那些魔修,顶多只能打一个。

宴月亭被魔修钉上砧板,在肢体分离的最后关头,从他眼中爆发出了惊人的刀光,白光映得整个破庙恍如白昼。

这是它第一次知道,他眼中封着一把刀。

那些被救的孩子并没有感激他,他明明有那么厉害的东西,可以一瞬间杀死庙里所有魔修,却眼睁睁看着同伴被折磨致死,直到他自己被摆上砧板。

“我听到了魔修死前的喊声,斩魂刀。”夏夭夭说道,“我一直记得你,记得你满脸是血的样子,记得鲜血下,你眉心的纹路。”

“后来我被合欢宗的修士看上带走,进入修途,查了斩魂刀的信息,也了解你额头上的纹路是魔纹。”

罗不息不可思议:“那你这是做什么,恩将仇报?还是将对魔修的恨转移到一个跟你同是受害者的人身上?”

原著里面,夏夭夭对男主百般讨好,以身相许还能说得过去,就当做她是为了报恩。

现在蛊惑他破开幽冥,放出恶鬼,踏平玄阳宗,那不是逼他走上伏安之的老路吗,什么仇什么怨。

“恩?”夏夭夭笑起来,“宴公子确实对我有恩,可我不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我这人只记得住仇,我想报的仇,是玄阳宗宗主害死我师尊之仇。”

“只是那日恰巧在客栈碰见了,然后我想……”她抿唇轻笑,眼角通红,“这也许是上天助我,也只有在玄阳宗内部放出三千恶鬼,才能踏平这座宗门了。”

“玄阳宗宗主莫衡,无情道大成,你们知道他的大成是怎么来的吗?”

夏夭夭知道自己活不了了,长夜漫漫,也不吝啬和他们多说点,“修炼无情道,若连情是何滋味都不知道,又怎能参得透‘无情’,玄阳宗是正道大宗门,莫衡身为玄阳宗宗主,出了名的严于律己之人,自是光风霁月,不会对良家女子出手,但合欢宗就不一样了,合欢宗是世人口中的邪修,合欢宗的女子,便可以随意践踏呢。”

夏夭夭愤恨道:“如果合欢宗真的邪,真的伤天害理,那为何不直接铲除了我们,为何仙盟还给我们留着一席之地?”

“仙盟匾额上挂着,大道无高低贵贱之分,可真的没有吗?”

“合欢宗宗门上下行双修之法,是你情我愿,双方皆益的道法,门中有采阳补阴、采阴补阳之徒,不用旁人指指点点,我师尊就会清理门户。”

“她这样的人,凭什么要成为他人成就大道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