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莲看着她,很严肃道:“以屹峰内门半数弟子的生命做筹码,不管他有何苦衷,就算及时收手,死罪可免,活罪依然难逃。”
褚珀点点头,“我明白的。”
安排好了一切,褚珀到悬铃木前徘徊片刻,最终没有进去奈何川。每个人脚下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不管宴月亭之后会如何,她都要先把自己的路走好。
褚珀结丹成功之后,身体就像是从三室一厅扩大成为一座城堡,充盈的灵力在她经脉里流转,最后汇入丹田之中,将金丹淬炼得更加凝实。
她可以修习更高阶的刀谱了。
闻莲勾了一缕刀意,很温柔地拂过褚珀鬓角,如同春风拂面,“十方俱灭听上去似乎是一门极为霸道的刀诀,但其实不然,此刀诀要结合你自枯荣道中领悟的心法,一起修习。与道心结合,所以同一门刀法,不同的人使出来有不同的效果。”
“像你二师姐朝暮,她追求强大,刀意极为张扬热烈,修习《十方俱灭诀》时,刀光如海潮,一刀挥去可将惊风楼前的山林削秃十里。”
褚珀默默望一眼茂盛的树林,已经能想象得出二师姐提着刀,砍瓜切菜荡平一切的霸气身姿。
“你先练习刀法,要练到每一招每一式都刻入身体本能,在此基础上,再行领悟其中刀意。”
“好。”
褚珀每日到惊风楼报道,在大师兄的指导下,练习刀法,夙兴夜寐,比高三时还规律还用功,挥刀挥得手膀子上都长出了一层薄薄的肌肉。
她举着手臂给大师兄秀自己的小肌肉,余光瞥见一个身影落到地上,扫见袍裾上熟悉的百草纹,褚珀眼睛顿时一亮,手忙脚乱地理了理仪容,在大师兄忍俊不禁的目光中,朝着温竹影跑去,“温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温竹影清清冷冷地看她一眼,“我来送屹峰这一季的丹药份例。”
“这种小事,你随便谴个小弟子来不就行了,温师兄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温竹影沉默。
“傻里傻气,怎么说话的?”闻莲伸手敲了她一下,简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