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珀紧紧捏住他不放,她默默看一眼宴月亭,心道:现在又要让我做选择了是吧?
果然,下一刻,就听白老爷气急败坏道:“好好好,我看你是被他迷了心窍了,我白府绝不让风尘之人入门,你要么把他赶走,要么带着他一起滚。”
“爹,您别生气。”褚珀软声道,气坏了nc也不好。
宴月亭实在敏感得过分,一听她的口气,便自以为是地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退出门槛,躬身行了一礼,“对不起白老爷,在下卑贱之人,不敢玷污白府门楣,还请白老爷不要同小姐置气,我这就离开。”
他说完,抱着那一堆东西,转身就走。
“哎!”褚珀毫不犹豫地追上去,“你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你敢丢下我?”
宴月亭差点一脚踏空摔到台阶下,无措道:“我没有……白小姐,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怎么,你害怕我污了你的清白?”
宴月亭睁大眼睛,余光看到白老爷已经快气厥过去了,“我是怕毁了小姐清白。”
褚珀翻个白眼,“我有清白这东西吗?”她在这个幻境里的人设,早就混得不能再混浊了,哪有半点清白可言。
她回头对白老爷说:“爹,那我就出去住几天,等你想通了,你再通知我。”
白老爷抄起门背后的扫把就要冲上来打断她的狗腿。
褚珀拉着宴月亭朝大街上狂奔而去,跑出二里地,两个人才停下来喘气。
宴月亭为难道:“你为了我这样的人,和家里决裂,值得吗?”
“为了你这样好看的人,当然值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褚珀拍拍他,“放心好了,我身边那丫鬟说,我买过一条画舫,不会露宿街头的。”
两个人朝湖边走去,湖岸边停靠着一排富丽堂皇的画舫,其中最高调花哨的那一艘,就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