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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珀最终一个人孤零零地被留了下来,后来被丢下的次数多了,她便也习惯了。

父母离婚的时候,她还小,爸爸妈妈摸着她的头说:“珀珀别哭,你以后就有两个家了,爸爸妈妈会一直爱你的。”

她相信了他们的话,在两个家里辗转,最后发现,两个家里都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喜气洋洋,歌舞升平,电视外,她一个人缩在沙发上,也曾问过自己,为什么无人在意她?

崖边传来窸窣的响动,一只毛绒绒的棕黑色小动物破开风雪,摇摇摆摆朝她走来。

褚珀胡乱揉一把眼睛,愣愣地蹲在原地,“小熊猫?你从哪里来的?”

小熊猫靠近她,亲昵地在她手臂上蹭了蹭,啪一下在她身前躺下,毛绒绒的大尾巴在雪地上扫来扫去,沾了一身糖霜似的雪沫。它从嘴里吐出一只湿淋淋的纸鹤。

“小师姐,这是我从三师兄洞府捉来的灵兽,已经训过它一段时日了,送给小师姐解解闷。”纸鹤里的声音顿了顿,踟躇道,“刚刚是我失言了,对不起,小师姐别难过。”

小熊猫发出鸟叫一样的嘤嘤声,用后肢站立,直起身张开厚实的爪子,抱住她的膝盖。

褚珀伸手抱住它,简直要被萌晕过去,心底浮起那些过往,被眼前的萌物取代。

流风崖上的结丹异象过了一整天才消散,褚珀去给师父和大师兄汇报自己的成绩,塬清仔细查探过她的金丹,还算满意,命她好好稳固境界。

闻莲注意到她的情绪,问道:“小师妹金丹初成,为何眉间郁结,看上去却不是很高兴?”

塬清闻言也转眸望过来,神情郑重道:“如果是你自己化解不了的心事,最好说出来与我们听听,万不可独自憋在心里,若是心内成结,长此下去,是会影响道心的。”

宴月亭身上的寒伤确实已经快成为她的心结了,褚珀最初穿进书中,只想着能够好好活下来,弥补了原主的过错,便与宴月亭划清界限。

然而,现实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步步走到现在,反而与宴月亭的纠葛更紧密了。

宴月亭虽然脑子里凶残,但实际上并未真正伤害过她,甚至乖巧得令人心疼,她实在无法再把他当做一个纸片人看待,见不得他因为顾及自己而独自承受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