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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杀的刀光在塬清袍袖剑舞动,他脸色阴沉得能掐出水来,快被气炸了,“荒唐,伏安之,你到底是个什么缺德玩意儿,简直荒唐!”

闻莲像一只张开翅膀的老母鸡,左右手各护着一个,没有劝阻塬清,任由他师父发泄痛快。

褚珀和宴月亭被他死死按在怀里,动弹不得,两个人几乎鼻尖挨着鼻尖,呼吸之间,气息都纠缠在一起。

褚珀眼珠子东飘西荡,实在找不到落脚点,只能抬眸看向他,小声道:“宴师弟,伏安之做的那些事,那是伏安之恶心,跟你没关系,你又没办法决定自己的父母是谁。”

宴月亭呆怔了片刻,紧绷的表情舒缓了一点,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谢谢小师姐。”

他的鼻尖撞上褚珀,褚珀下意识往后一仰,又被闻莲用力按回去,斥责道:“别乱动,小心师尊削掉你的脑袋。”

褚珀被按得整个人更向宴月亭倾去,她慌忙抬手抓住宴月亭衣襟,抵在他胸口,仓促地转过头,把脸埋进大师兄胸前。

耳朵撞到他脸上,宴月亭的一口吐息全呼在她耳廓里,褚珀禁不住一颤,耳根烫得像要烧起来似的。

宴月亭一低眸就能看到她通红的耳垂,定了片刻,转开头去。

她师父这口气发泄了老长时间,周围噼里啪啦的巨响不断,褚珀腿都跪麻了,甚至有点想抱着大师兄的腰,埋在他结实的胸大肌上睡一觉。

然而不等她付诸行动,闻莲又放开他们了。

褚珀立即松开宴月亭的衣襟。

惊风楼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惊风楼,遍地都是刀痕,它遭人千刀万剐,独自承担了太多,咿咿呀呀的声响不断,已经可以被列入危楼范畴。只有闻莲身周的坐席,勉强还保持着完整。

塬清缓步过来坐下,眼神中给人一股不怒自威的震慑力,看着宴月亭说道:“你既知这是一把被仙盟定义为不祥的邪刀,你又要靠什么来掌控它?”

宴月亭目光坚定地回视他,道:“一身正气。”

褚珀:“……”啊,这几个字好耳熟。

怎么肥事,宴月亭!这就没了?你再多讲讲啊,她师父就算再傻白甜,也不至于这么好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