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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珀:“……”可怜个鬼,狗东西,竟然用脑补她的死来止痛。

请问这就是红颜知己的待遇吗?刚升职的第一个时辰,她累了。

这一夜尤为漫长,那个身影一直没有动弹,褚珀也不知自己何时睡过去的,等她再次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山间雾气浓郁,将一切都裹在当中,一尺之外就看不分明。

褚珀一瞬清醒,立即站起身,“宴月亭?”

她在整个避风亭四周寻了一圈,还喊了好几声,回应她的只有草丛里有气无力的虫鸣。

“混蛋,竟然丢下我自己跑了,”褚珀颇有些起床气地嘟囔,“算了,走了也好,免得动不动就被恐吓我。”

她甩手挥开眼前浓得化不开的白雾,走到昨夜宴月亭坐的地方。

木栏几乎被挠出一段缺口,木头上沾染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坐的横栏上有一堆密密麻麻的刀痕,应该也是情理血痕留下的,褚珀轻轻摸了一下。

竟然流了这么多血。

难怪作者给他配的第一个红颜知己是医修。

褚珀孤零零地被丢在这么一处鸟不拉屎的地方,气得使劲踹了一脚木栏,学宫放假三日,意味着地灵腾空卷起的灵潮会在巽风派上空持续三日,这三日都不能御空。

在这茂密的山林里,她连方向都分不清,徒步回屹峰显然是不可能的,只能在这里等灵潮过去。

“该死的宴月亭!”褚珀生了一会儿闷气,默念好几遍清净诀,才将这个祸害抛诸脑后。

她掏出一个蒲团扔到地上,盘膝打坐,回顾昨夜从地灵体内感受到的触动。

大师兄说过,开辟枯荣一道的老祖,幕天席地,在天地之间打坐了几百年,坐到元神枯朽,进入天人五衰,从风华正茂到鹤发鸡皮,黄土都埋到鼻子了,忽有一日,与天地产生了一丝共感,从而悟出此道,立地成圣。

此道源远流长,传承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