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月亭退后一步,“谢谢秦师姐,我身上没什么伤了。”

秦如霜便从善如流地坐回去,好奇道:“你们俩在闹什么别扭呢?”

宴月亭沉默不语,在他看来,他们还没到可以闹别扭的程度,事实上,从小到大,甚至从今往后,想来都不可能有人能与他亲近至此。

【宴月亭望向亭外逐渐浮出的山雾,他长到现在,主动靠近他的人不在少数,最后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推开他,他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这次也一样。】

旁白音响起的时候,褚珀正在以头抢地,哭丧着脸道:“照他那样无孔不入的观察法,我不暴露才怪……”

她话音顿住,罗不息已经熟稔地翻开本子,龙飞凤舞地把旁白音记了下来。

写完后,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褚师姐,你不会真的跟他一拍两散了吧?”

褚珀心生不妙,小心翼翼道:“是啊,你自己都说他三天两头就想口口我,我不跑快点,难道坐着等死吗?”

“你既然想跑,还招惹他做什么?”罗不息眼里流露出同情。

“我哪有招惹他?”褚珀辩解道。

“你取离雀羽送他做什么?”

“呃……弥补原主犯下的错。”

罗不息不断摇头,“你完蛋了,褚师姐,”他手指敲了敲刚刚写下的那段旁白,按在“推开他”三个字上,“这些人,都死了。”

所以,他穿来两年,愣是半点都不敢跟男主有接触。

褚珀:“……”好端端的,能不能别讲鬼故事!

“给过他温暖的人,如果不再照耀他,他就要亲手将之掐灭。所以我才说,主角的三观不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