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回家呜呜呜……”褚珀喃喃,她看了一眼垂挂在腰上的青玉,咬咬牙将它扯下来收进储物袋里——她褚珀从来没有考试中途退出过考场。
也不知道勾星刀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斗志,刀身兴奋地战栗 ,斗牛一样往前冲去。
残垣断壁后方划过雪亮的刀光。
褚珀:…………
“不是吧,你这个时候去找他打架不太好吧!”褚珀握住刀柄安抚它。
勾星刀在左躲右闪,上蹿下跳,躲开一切鬼魅和障碍,冲进一座破败的道观中。勾星刀这种粗鲁的前进方式,身未近,刀风已经冲塌了破观的几处屋檐。
褚珀在急速前进中,目光忽然落在几片飞落的爬山虎叶片上,这一瞬间,一切好像都被塞进了慢镜头里,她看着那几片绿油油的叶子在虚空中微微凝滞,须臾后被切割成四分五裂飘下。
强烈的危机感浮上心头,现在刹车已经来不及了,褚珀用力一拍勾星刀,刀身竖挡在身前,几乎是同时,刀刃上便响起“叮叮叮”一连串细微的断裂声,有银白的细丝从空中飘散。
褚珀落入破观大殿,勾起刀身上残留的细丝,捻了捻,“蛛丝?”
比起城里,这周围安静了许多,褚珀忐忑不安地抱着勾星刀,嘀咕道:“怎么没有动静了,宴师弟不会已经挂了吧?”
她没有过多犹豫,鼓起勇气朝后殿走去。
后殿白茫茫一片,蛛网几乎遮蔽了后殿的梁柱石像,断掉的蛛丝垂挂在四周,一眼看去,像垂挂的帷幔。
大殿正中的蛛网上挂着条人形的茧,褚珀心里咯噔一声,一边戒备四周,一边快步跑上前,操纵着勾星刀割断蛛丝,白茧砸到地上,一声闷响。
蛛丝下淌出一股红白交错的液体来,腥臭扑鼻。
褚珀又转头四处看了看,小心剖开那条白茧,一个惨白的脸从蛛网后露出来,脸上凝固着惊恐表情,扭曲地她辨认了好几眼,才确定这不是宴月亭。
“也对,男主不可能这么容易死掉。”褚珀心跳平复,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想起,宴月亭可是男主,所有人都可能死,他都不可能死。
但这个人有点眼熟,不像是云城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