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
按照她接收到的记忆来看,勾星刀的刀魄应该还没有觉醒才对啊。
如果刀魄觉醒,它便能与主人神魂相应,那她穿到这具身躯里的第一时间,勾星刀就会发现它的主人芯子换了。
这个时候,也没工夫深究,褚珀生拉硬拽地拖着它跑了几步,力竭仆街。
“大哥,你怎么回事!”褚珀蹲到地上,一边留意着浓云里的动静,一边低声劝它,“我现在灵力枯竭,打不动啊!行行好吧,兄弟,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话音刚落,几道劲风卷走了沉积在街道上的云絮,四周依旧暗无天日,这漫长的一夜竟然还没有过去。
宴月亭拂开稀薄的雾,向她走来,可能是失血过多,他整张脸白得像纸,眼尾却泛着红,整个人看上去脆弱极了,宛如经雨打风吹过的梨花。
“小师姐,你还好吗?”
此刻,他身上那一瞬迸发的古怪刀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勾星刀一下子索然无味,沉重的刀身霎时一轻,差点害褚珀跌个屁股墩。
褚珀提着刀,想了想,没有将它收回去,忍住了后退的本能:“你别过来,我就还好。”
宴月亭听话停步,退去了她的下风口,呐呐道:“对不起。”
他的举动熟练又多余,褚珀隔了好一会儿才琢磨出来是什么意思——这也不至于连从他身上吹过的风都嫌弃,原主是不是有毛病?
咔哒——
褚珀动作顿住,她皱了皱眉,起身快步朝一座屋舍走去,对推门出来的小孩说道:“天还没亮,不是叫你回去睡么,你出来做什么?”
小虎跌跌撞撞地朝她走来,在他身后,两道僵硬的影子也跟着踏出门来。
“小师姐,不对劲。”宴月亭走过去,一把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