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月亭就是地上的那个男孩子吗?
这个名字,她似乎在哪里听到过的样子。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下,也不太合适深究,如今情况不明,还是先把人打发走再说。
褚珀打定主意,开口道:“宴师弟,我看你伤得好像很严重,要不你先去找人帮忙包扎一下吧。”
宴月亭又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在褚珀忐忑不安中,慢吞吞从地上起身,规规矩矩地行礼,“谢谢小师姐。”
直到褚珀点头,他才听话地转身离开。
褚珀盯着他的背影,要不是最开始,听到的那句旁白朗诵,说他心里想着要怎么怎么了她的脚,将她捆起来,褚珀还真的会被他这么听话的样子给骗了。
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后,褚珀才松口气,迫不及待地从软榻上跳下来,跑到梳妆台前照镜子。
光亮的铜镜里映出一张白皙的脸庞,鹅蛋脸,弯弯的柳眉,一双潋滟的杏眼,又黑又亮,视力很好,满头长发用飘逸的发带束在头顶,顺滑地垂在肩上。
确实不是她原来的样子了。
褚珀用力掐自己一把,痛得嗷嗷叫,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她脑子空白了好一会儿,她穿来这里,那原来的她会怎么样?
褚珀想到她那各自都重新组建了家庭的爸妈,每一次学校放假,不论是去哪一边,她都是多出来的那个外人。
这下好了,她这个多余的人,终于从他们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
褚珀揉揉发酸的鼻子,又呆坐了片刻,然后抬头盯着镜子里的人,慢慢挺直背脊。
老天爷既然给她换了一个世界,那就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吧,那个世界没有人需要她,或许这个世界有人需要她呢。
她看着镜子,映照在镜子里的人也像是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