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面前这个人也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就算天塌下来她也要缓缓了。
顾知泽现在的情况更糟。
他本就重伤未愈,刚刚又杀了几个追上来的杀手,压制不下的蛊毒在他心口翻涌,剧烈的疼痛从心脏一直传到四肢。
他喉咙一痒,吐出一口血,直直栽了下来。
许幼薇这边还喘着气,余光中瞥到那个刚刚还生龙活虎砍死了两匹马的人捂着胸口倒下来,还是靠近她的方向,她大惊失色。
这不会要是碰瓷吧?
眼看着对方倒在地上,苍白的脸还朝着她的方向,眼睛紧闭。许幼薇抿着嘴思索了一下,在上前查看和转身逃跑中,选择了继续躺着。
两人就这么相对躺着,树林里一时间静的不像话,只剩下微微的风声,和两个人的呼吸。
顾知泽太累了,他驻扎边境几年时间,击退敌军无数。战场上无人可近他十步之内,但他的将军却在他的兄弟的指示下,递给了他一杯毒酒。
他的父亲不信任他,兄弟憎恶他,属下惧怕他,没有一个人盼他活着。
不如就这样死去吧,反正他也什么都没有。
他这样想。
风轻轻拂过,顾知泽嗅到一丝微弱的香气,这股香气抚平了他难言的恨意,就连心口的剧痛都好像轻了许多。
不对!这不是幻觉。
顾知泽猛地睁开眼,对上了正在打哈欠的许幼薇,两个人四目相对,均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