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郄因为劳累之间摊坐在城墙边,四周到处是死去的尸体,地上漂浮的血水浸湿了他的衣裤,素来洁净的他懒得理会。
此时此刻,他只想找个功夫休息一会,他太累了,身心具乏,疲惫欲死,如不是城中还有许多事等着他,真想合目美美睡上一觉。
缓了一会时间后,温郄猛然意识到到不对,按照刚才的架势,前来的骑兵起码有万骑,可据温郄所知,便是把太原郡郡兵,县兵两者加在一起也凑不满万骑,王太守手下倒是有一支五千骑兵,可那也不够啊。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这是最不可能发生的,那就是丁原派兵赶来支援,但是按照丁原和王家的矛盾,他巴不得大陵陷落,然后借机状告到洛阳。
即使是丁原良心发现,顾全大局,派出兵马支援,在时间上也不对啊,西河里那反应再迅速也不可能这时赶到,最快也要两日……
这其中必然有诈。
温郄一时陷入了沉思,过了半晌时间,一名士卒面色古怪地呼唤温郄,道:“温先生……援军已经到了,县令大人已去出城迎接。”
“难道真有援军来到?”温郄稍微一愣,随着抬起手,被士卒搀扶着起来,举目向下一看,登时目瞪口呆。
因为,这所谓的援军只有近两千人,且大半数人的衣着兵器都是五花八门,说白了,简直就是一伙乌合之众。
而正在进城的王羽,自然不知道,温郄已经把他形容成这些乌合之首。
此刻,王羽面对大陵县众官吏的千恩万谢,仅是点点头,眉宇紧锁。
这时,大陵城内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少,尽皆奔出家门,喜极而泣的迎接援军的到来,看着近乎疯癫的民众,被强征而来的平陶人纷纷鼓起胸膛,心底那一丝怨气早就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