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守将是我的人,我已让人通知他了,你现在马上去,从东门出城!不可拖延!”
拓拔烈听着耶律齐的话,皱着眉头。
“舅舅,我不能走!”
“如果我今夜走了,那我就是叛逃!我将再无机会,名正言顺的获得继承权。”
“那样的话,我~不甘心……!”
拓拔烈一脸坚定。
“大夏有句谚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要先保住性命!”
耶律齐目光中闪着寒气。
“父王雄才大略,英明睿智,我相信他不会加害于我的。”
“外甥感谢舅舅的关怀之心,我,意已决!”
拓拔烈对着耶律齐右手拍胸低头说道。
“你父王不会加害你,那达奚家呢?他们会让你舒舒服服的回新野吗?”
“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只能做些偷袭之类的事,我这次带着骑兵营,就是预防他们的。”
耶律齐见说不动拓拔烈,也不再说话。
好一阵沉默。
“好吧,希望你好自为之。”
耶律齐转身向门外走去,到门口时,突然站住,头也没回的说。
“你父王已经不是以前的大王了,心思难测,连我,现在都不能真正的了解他了。”
耶律齐停顿了一下,抬头仰望星空。
“希望他还能念及你逝去的母亲一丝情意吧……!”
说完,耶律齐快步走了出去。
初一在一旁冷眼旁观了这一切,心头对拓跋烈充满了敬佩。
“耶律齐虽然是战神,战斗意识敏锐,但是政治上还是有所欠缺。”
“这个时候,拓拔烈是绝对不能逃走的,那将坐实了他不遵王命,甚至抗命反叛的罪名。”
“达奚家只需在朝堂上发动舆论,拓拔烈就将万劫不复。”
“继续参加加冕仪式,虽然在上京也许会有一些风险,但是谁也不敢在此时,冒天下之大不韪,弑杀大王子的。”
“连丹辽王,都不可能!”
“拓拔烈这次,带着机动能力和战斗力最强的骑兵营回上京,把骑兵营安排在城外接应,自己带着初一百来人入城。”
“真可谓是胆大心细,而且,从他简短的几句话中就能听出来。”
“拓拔烈对现在的局势是看清辨明了的。”
“他还在为名正言顺的成为第一继承人,也就是太子之位在努力。”
拓拔烈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思索了一会儿,转头对着初一说。
“初一,还是按照我们开始商定的做。”
“这几天,府中加强防卫,让大家无事最好不要出府,加冕仪式一结束,我们就马上动身出城。”
“是,将军!”
“好,就这样,你也去休息吧!”
初一出门,交代阔别台加强王子府中警卫的事宜后,也在给他安排的房间去休息了。
拓拔烈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心绪翻涌。
小时候,父王宠溺他的一些画面,不断的在脑海里浮现。
父王一直是他心中的偶像,拓拔烈一直就想要做成父王那样的男人。
他不相信,自己英明神武的父王,会沉溺于达奚家那个女人的柔情蜜意里,不能自拔。
他相信父王这样做,更应该是为了丹辽的安定和各方面的平衡。
拓拔烈非常自信,在父王内心深处,真正合适的太子,非他拓拔烈莫属。
所以,他拓拔烈在赌。
赌他的感觉和想法是正确的。
次日一早,拓拔烈带着初一和骑兵小队前往王城。
阔别台百多人把拓拔烈和初一护在中间,在王城的大街上策马缓行。
在这上京城里,就算拓拔烈是大王子也不能纵马飞奔。
“嗖,嗖,嗖!”
三声机扩声响起,三支弩箭飞向中间的拓拔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