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们这一圈个个都想和纪时一起坐,曾泰然的座位就变得特别抢手了。
用周伟乐的话说,坐在纪时旁边不光是能问到题目,主要是人不自觉间就会沉静下来,很快就能沉浸到学习的状态中去。
“呼……”纪时忽然把手上的试卷一丢,腰往后一躺,“总算把试卷搞完了!胜利!”
“你接下来打算看什么?”姚蒙问。
他这会儿在剥橘子,不知道是强迫症还是学霸调节自身的方式,纪时看到他把橘子的络都扯下来了,橘瓣被剥得光秃秃的(橘子谢谢),有点像罐头里的橘瓣。
纪时决定晚上去超市买个罐头吃,橘子的,不要黄桃的。
“化学。”纪时把化学书砸在桌上,“其实一点也不想看。”
姚蒙却笑了:“你敢说给老驴听吗?”
“不敢。”纪时蔫了。
说起来,这学期老驴对其他人是宽松了,对纪时却越来越紧迫了,可能是纪时的化学真的让他体会到了挫败感——这是纪时自己的想法,他的小伙伴们认为,纪时几次考试的成绩证明化学用这法子去救很有用,所以老驴用得特别起劲。
纪时一听这话又趴下了。
事实是——老驴把Z中高三前50名的成绩查了一遍,纪时的化学是所有人里最差的,他化学一旦提上去,总分不说年级前5,年级前10总没问题的。
最最最重要的是——老驴觉得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