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笑了一下,仿佛是想起了一个好笑的笑话:
“过了一个月,那个老师没找我,警察找到了我,那个明星学校涉嫌诈骗……最后我的二十万变成了三万。”
女儿惊诧而悲痛地看着自己,以“何雨”的眼睛,让何雨瞬间想起了那时的自己。
“我写不了歌,也不想再唱歌,那是第二次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我爱的东西,会突然地离开,不打招呼。”
第一次是父亲的去世,第二次是音乐,第三次……
“默默啊,妈妈能说的都说了。”被哭泣的女儿拥抱在怀里,何雨用商量的语气说,“咱们这是沟通了呀,你可千万别让天数增加了。”
眼泪流进了嘴里,何默默说:“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残忍过头。
几天前她还对林颂雪说可以忘记,可以不再去想,可以抛下一切重新开始,却一心追索着妈妈的故事,忘了自己的妈妈是以多大的勇气一次次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对不起妈妈,是我太任性了,我不会再问了,您忘了吧,您都忘了吧。”
越过女儿的肩何雨抬起了右手,她看着那只手。
这不是她弹吉他的那只手。
“不哭了,妈妈都说了,这也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她安慰自己的女儿。
“妈妈,对不起,我不会再任性了。”
何默默哭着对自己的妈妈下了这样的保证。
早上五点,被摆在角落里的吉他箱被人小心地打开。
“宝儿,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