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瘦高白净的男人站在吧台后面,看见她们俩拉拉扯扯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笑。
于桥西招呼他:“小宋,你何雨姐姐感冒了,让你炖的花胶鸡呢,还有多久能好啊?”
“再过半小时就好了,感冒不舒服的话我给姐姐炖个雪梨吧。”
没等“何雨”说话,于桥西一挥手:“行啊,趁着人少你赶紧去做,我听她咳了好几次了。”
何默默坐在沙发上,在心里鼓励自己要学着妈妈说话,不然,一直不说话的“何雨”也很奇怪吧?
不……也许她,可以说点什么来掩盖自己现在的异常,她有想说的话,她想看一下桥西阿姨的反应,那件事情在她心里一直憋着,在身体不舒服的现在,何默默愿意承认她还没有忘掉,也没有解开当时围绕在自己心脏上的痛苦。
好累,好想学习啊。
于桥西给她端了杯热水过来,又在自己面前放了一个绿色的玻璃杯。
何默默能闻到酒气。
瘫在沙发座上的于桥西显得更小了,她盯着对面自己从小到大的朋友,说:“何雨,你是被剪了舌头了?跟我在这儿玩深沉呢?”
“桥西……”何默默觉得自己光是叫阿姨的名字都是在露馅儿。
“怎么了这是,跟要断了命似的?是默默给你闯祸了?还是你家老太太又跟你闹了?”
何默默吞了一下口水。
她马上要做的事情,大概是她过去十六年来做的最草率,也最胆大妄为的事情了。
“……他想把默默弄美国去。”
我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