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漆黑如墨。
秦栖很久没有与舒婳在一张床上睡过了。彼时年少,舒婳常来寻她。时常在丞相府住下,然后二人睡在一起,谈地,快活至极。
“倚枝。”舒婳叫她。
秦栖偏了偏头,“嗯?”
“你看。”她指着窗户边上投进来的光,“月亮出来了。”
秦栖随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不知何时,躲在乌云后面的月亮悄悄探出头来,皎洁的月光射入,倒真像是地上霜。
“是啊,月亮。”她喃喃道,“真亮。”
上一次看月亮,是在几前。她内心不安,无法入睡,站在窗边赏月。陆淮陪着她,将她拥入怀中,哄她开心。
谁知才短短几日,他们便分开了。陆淮没有与她过他会去哪里,她也没有问过。她只知道他过,会来接她和孩子。
秦栖抚着肚子,嘴角微微弯起。
他过了,他会来接他们的,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