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初心情不好,也没有多问。直到后来,她发觉父亲与母亲似乎常常在偏厅接待掌柜,她心里很奇怪,这些掌柜的有事无事总往府里跑做什么。
直到那日,厨房炖了新的乌鸡汤,又鲜又补,她便想着给父母送两盅去。然而无意之中却听见几个掌柜在议论她,言辞之中皆是不满,似乎要将她拉去沉江才好。
窗外的她愣愣的,厅内父亲却是发了很大的火,当即就命管家给几人结了银子,将卖身契一并撕毁,这才将几人赶了出去。
舒婳以为自己会很难过,可是她没樱她很平静,平静得可怕,平静到她能够面无表情地对父母使出这个计策却毫无波澜。
至少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姐,时辰差不多了。”丫鬟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该前往酒楼了。”
舒婳“嗯”了一声,又取出口脂为自己点零,这才轻笑一声站起身来。
鼎泰酒楼人声鼎沸,门口行人络绎不绝,却无让以入内。
今日来的人不少,却也算不得多。以舒记原本的人脉而言,这里的不过十之四五罢了。
秦栖与陆淮也在受邀之列,至少两人在京中也算是较为出名的人物。一个以才华横溢使人闻名,一个靠吃喝玩乐令人不齿,去年却忽然成了亲,还是圣上赐婚,也算是意料之外了。
“子绘,”秦栖见舒婳来了,连忙上前握住她,“你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