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婳下意识上前一步,还想说些什么:“先生,这……”
那人伸出一只手摆了摆:“姑娘,你若是真心喜欢,不怕后悔的话,试试也无妨。只是听在下一句劝,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舒婳抿唇,低声道:“森林再茂盛,也唯有这一棵树能让我驻足。”
这年她十七,尚且来日方长。
取签人叹了口气,摇摇头:“罢了,下一位。”
秦栖收回目光,看向手中的纸条。
‘竞势相争何为春?无意却得意中人。
一朝风起扶摇寄,济众疾苦为卿魂。’
秦栖不解地凝起了眉目。前两句她倒是能看懂,无非是写她与陆淮奉旨成婚却两情相悦。
可这后两句……?
取签人一边将签纸递给后面的人,一边瞥了眼她的。可就是这简单地一瞥,竟让他瞪大了眼。
见他在看,秦栖将纸往他那凑了些:“先生可看出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