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开始试图挪移。
就在这时,她突然伸手触上他的脸颊,仅仅只有指尖,以极为缓慢的速度移动着。
他感觉到一股酥麻感顺着他的脸颊,蔓延至他的后脊背,到脊椎骨。
他仿若回到了幼年——
孩童的好奇心总是旺盛的,三五孩童凑在一起玩爆竹,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竹就会炸,但孩童们都会在爆竹被点燃的那一刻,掩耳盗铃地转过身捂着耳朵,等待炸响的那一刻。
他此时似乎就处身在那一刻,濒临在临界点。
而这个临界点,在她手指触摸上他的嘴唇时,达到最顶点。
“希望你不会忘记你说的话,记得有空来看我。”她眉心微蹙,眉尖带了点淡淡的幽怨。
他急喘一声,下意识握住她的手。
她望了过来。
他手指颤动,却没有收回,还是握着。
“我一定记得。”
这是承诺。
晚香可能听懂了,又可能没听懂,不过问玉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次来西苑司礼监值房还是设在司礼监经厂,都是熟门熟路的地方,也不用特意安置。
一排五间七架的房子,是司礼监批红的值房,从中间的穿堂往后,又是一排五间七架的房子,那是掌印太监孙宏茂的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