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是想既能给晚香遮挡一下,又不妨碍问玉替她疏通经络。
法子是司棋想的,整套衣裳更是她亲手做的,可还未经人事的她,并不知晓这样的穿着其实挡不了什么,有时候还会起反作用。
更衣时,晚香的表情有些怪怪的,不过她也没说什么。
本质是她因前几世的经历,再加上这几次和问玉异常的亲密,心态上所产生的一点不可道与外人知的暗窘,而事实上问玉根本不知道,他也不明白这些。现在的问玉还只是一个太监,太监服侍后妃也不是没有的事,实在不用多想,也因此晚香只能把这些‘多想’放在心底。
实际上最近这些日子,问玉每次来给她活络舒筋,她都会多想,却必须压抑这种多想,可以想象她的心情有多复杂。
而问玉在汤池外见到的晚香的一瞬间就懵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懵,等他再次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进了水中,还是他亲手抱着晚香,将她置放于池中的躺椅上。
……
躺椅上铺了好几层软布,所以晚香躺得并不难受。
等人终于在水中躺下,问玉收回手,她也松了一口气。
问玉是穿了衣裳的,一身很正常的中衣裤,可衣裳在入水之后就变得贴身,并隐隐有些透。
池水因为加了大量的药汁变成了浅褐色,衬着月白色、有些透的布料,晚香甚至能看见衣衫下薄薄的那层肌理。
她一直知道问玉单薄但并不瘦弱,此时才发现他的肌理其实很结实,薄薄的一层肌肉贴在筋骨上,玉骨冰肌,此时热腾腾地冒着热气,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雄性之美。
她赶忙挪开视线,做若无其事状。
而处在窘迫中的她,并没有发现其实问玉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
她衣衫是浅绿色的,像刚发芽的嫩苗般那么鲜嫩。晚香的肤色底子白,司棋常年给她做衣裳,什么颜色衬她,司棋再清楚不过。
可此时重要的不是什么颜色,而是不管什么颜色的纱状料子,入水后都会变得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