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一愣,还以为娘娘是在说自己说错了话,当即就跪了下来,说道一句知错了。
晚香拿指头点了点她,笑得一脸调皮:“你知错就行,这样就罚你这阵子帮本宫磨墨吧,至于夜值的活儿就交给弄画。弄画这丫头跳脱惯了,嘴上惯是没把门,方才不分青红皂白就说绿药几个往芳姑姑那儿传小话。
“绿药几个是芳姑姑一手提□□的,向来最懂宫里的规矩,能是随便往外乱传小话的,不知道窥视主子是为大罪?人家看你年纪小,又看在你从小服侍本宫的情分,人人都让着你,本宫可不能继续惯着你了,从今日起,你就把司棋的活儿替了,芳姑姑你觉得本宫这样做,可是还行?”
这一番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明明晚香轻声细语,声音软绵绵的,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偏偏这番话饱含机锋。
芳姑姑首当其冲,然后便是绿药几人。
芳姑姑倒还好,她到底是宫里的老人,不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至少能做到逢上事面不改色,可绿药几个心里慌呀。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她们窥视主子?
她们不同于芳姑姑,芳姑姑是宫里派来的掌事姑姑,背后有靠山,又管着坤宁宫大大小小的宫人,她们说白了不过是芳姑姑手里的一颗棋子。
一个小小的宫女,随便说错哪句话,主子打杀也就打杀了,所以在哪儿都必须得谨言慎行。皇后娘娘再是弱势,那也是主子,若是拿不到把柄也就罢,但凡能拿到把柄,主子再心狠点,就得小心小命。
几人当即就跪了下来,只磕头也不说话。
是不敢狡辩,也是不能说话。
于皇后,皇后说她们窥视主子,哪怕只是轻描淡写一句,也不得反驳,不然就是犯上;于大局,当下不是她们能够插嘴的,只指着芳姑姑能救她们一救。
所以说在宫里待久的和刚进宫的,就是不同,只看司棋等人和绿药等人的表现就能看出。
芳姑姑的脸僵得厉害,平时仿佛模子刻出的浅笑此时似乎浅了几分。
“娘娘自是做得极好,奴婢不敢有半分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