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内里纠葛不细述,晚香这边在了解到何家是如何打算后,很是纠结了几日。
也是何家看似突然之举,实则早有苗头,晚香一时之间有些诧异何家的豪爽,可细想之后就明白了何家的‘聪明’。
且不提复刻这门生意如何,她觉得此举可行,合则两利的事,且诸如此类行举比比皆是。有人发迹,就有人押注,说白了就是利益的捆绑,总的来说这件事只要能严禁何家人在外乱用顾青砚名头行恶事,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她与何家那边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其作风还算深有体会,低调、稳妥,是个能合作的伙伴。
不过她说了不算,这事还得顾青砚知晓。
晚香并没有觉得只是借用名头,她来做主就行的想法,也是她素来行事坦荡,也是清楚自己碍于身份所知有限,不如顾青砚清楚外面的形势,这事还是他来做主的好。
又是一月过去,一个细雨纷纷的下午,顾青砚回来了。
他这趟回来颇为低调,似乎并未对任何人提及,连乔家祖宅那边还是隔了一日才知道。
之后自是想低调都无法了,上门拜访之人纷沓而至,直到顾青砚一再说这趟回来只是携眷去京,京中那边给的假期不多且路途遥远,需得赶紧处理的家事返京才可,这才渐渐消停下来。
晚香把何家的事跟顾青砚说了,夫妻二人一番相商,之后顾青砚抽空见了何家当家人一面,这事就算成了。
之后便是整理行装,老屋是不会卖了,托给了乔家祖宅那边照看,市集这边的事晚香索性也交给何家,只留了水磨坊交给刘叔打理。
匆匆上路,这次还是走水路,先从河田镇到杭州,到了杭州再转船到京城。
不过在杭州转船时顾青砚还要去一趟曹家,曹家曹际昌都在杭州,有师生的这份名头在,过门不入是万万不可的。
这些说起来简单,实则琐碎无比,尤其时间又赶,所以直到踏上去往京城的船,顾青砚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这阵子也是忙极累极了,其实想想怎么不累,春闱之前长途跋涉赶考,到了开考之日又是连续九天,跟着放榜,之后殿试,殿试完了又是翰林院馆考,期间还要交际同僚上峰。
这边事还没弄停当,又要操心家中待产的妻子,筹备接妻儿老母上京团聚,买屋置办家产往回赶,还有回乡这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