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计量多是用容器,一石等于两斛,又等于十斗。
也就是说,你要是交两石粮食的税子,往木斛里倒满四次就可以了。
金黄色的谷子很快就注满了木斛,老汉一边倒着粮食,一边偷眼瞧着旁边看着木斛的伙计。
见对方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他牙一咬心一狠抖了抖手,很快麻袋里又滚出了些粮食,渐渐堆成了尖儿。
“停。”
听到这句,老汉忙捏住手,同时另一只手迅速地抓住袋口,感觉到谷子又滚回袋中没有多倒出去,他心里松了口气。
这时,田书办站了起来。
老汉面色一紧,又紧张起来,却什么话都不敢说,只能紧紧地盯着田书办的动作。
只见那田书办将袍角往腰里一别,露出一双干瘦的细腿,他踩了踩脚下的靴子,左腿往前一迈,右腿微曲,似乎在借力。
场中的人都看着他的动作,心提到了喉咙口。
就在这时,突然斜侧伸出一条手臂。
田书办抬头看去,正是顾青砚。
“田书办,你这是?”顾青砚一脸不解。
此时的田书办早就失去了耐心,本来这几天他就满肚子火,现在又被这么一拦,就仿佛你在如厕,正到关键时候,偏偏有人叫你。
“顾先生,你一介书生,不识五谷,有些事你管的,有些事你管不的,这都是老规矩。”田书办的话颇有含义。
“什么老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