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接下来是排山倒海的眩晕。
顾青砚很专注,也很贪婪,似乎要将这些日子的思念都发泄出来。粗重鼻息,是谁在轻喘?晚香扬着颈子,接受从上方而来的垂怜。
“顾青砚……”她有些艰难道。
“还有三个半月。”他咕哝着,依旧没停下。
三个半月什么?
下一刻晚香顿悟,约定之期还有三个半月。
“要不提前?我明儿让我娘去提亲?”
“顾青砚……”她声音抗议,却又带着点不自觉的娇嗔。
他也不再说话了,衫子不知何时就被拉扯了开,月光倾泻而下仿佛在上面镀了层银光。
眼瞳在不显的昏暗中,蔓延上密密的血丝。轻喘间,晚香不慎看到他的眼睛,只一个恍神,就被无尽波浪裹卷了进去。
明明夜凉如水,远处有嘈杂的人声,中间还卷杂着悠扬的三弦声,音调时而明显,时而隐遁。
就像她的心跳,时而快到让她以为自己会死,时而又仿佛感觉不到。
忽然,他停下了,呼吸依旧粗重,额上隐隐还有薄汗。
他一动也不动,就这么将她抵在窗栏上,将脸埋在她肩窝里,晚香不是没经历过人事的,自然清楚抵着她的是什么。
也不知是过于敏感,还是太烫,她脚趾蜷缩,间或打着一个个小激灵,以至于蔓延全身都抖颤着。
不止过去了多久,他放松了环抱。晚香整个人已经僵了,他将她扶着,又帮她把凌乱的衣裳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