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顾先生平时也这般冷面?我今日见他倒是个冷清人,他平时待你怎样,教你读书可上心?”
其实这都是老话重提,只因为以前一个没刻意问,一个不过随口说一句半句。此时见嫂子专门问起,二常想着嫂子莫怕是在担忧他,就老老实实说了。
这位顾先生在河田镇也算是个名人。
无他,他是河田镇仅有的几位秀才之一,还是最年轻的,当初考中秀才时不过十九。
且是秀才中的廪生。
所谓廪生便是指县里每月供给廪米廪银,用于补贴家计,非是秀才中的一等前列不可入。
顾先生当年院试喜提案首,在河田镇可是热闹了许多天,连县太爷都亲自来了。都想着这次河田镇莫怕是要出个举子,据说能在考秀才时拿案首头名的,再拿个举人不在话下。
大家都满怀期待,也是不凑巧偏偏就在顾先生赴考之前,顾家老爹因病过世,顾先生只能守孝在家,为此多少人唏嘘感叹。
这一守孝就是三年,这三年里顾先生深居简出,少在人前露脸。还是乔家族老亲自请上门,他才偶尔出没乔家所办之族学,指点在内读书的学生一二,但因有孝在身都是来去匆匆。
这次出了孝期,距离三年一次大考还有一年有余,他才名正言顺在族学里做了先生,不过主要是教族学,私塾里的学童只是附带。
族学和私塾只一墙之隔,对外统称是乔家族学,私塾不过是用于区别,但其实在私塾里读书的学童都知道,他们和在族学里读书的还是不一样的。
一来年纪有差,二来能在族学里读书的学生,要么是成绩优异,要么都是乔家嫡支乃至血脉近的分支,也有外姓人,但是极少。
“顾先生素来严肃,不苟言笑,但是个好人。”乔二常道。
听了小叔子说了一通,晚香除了听明白顾先生是个很厉害的人以外,根本没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
还是得亲自接触,头一等要事就是确定那股淡淡的香气到底是不是真。
这么想着,晚香暗自下了决定,倒也没再多说,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另一头,乔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