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亭接过转回房,晚香在里面已经听到外面的动静,趁着收拾的空档,她道:“他们倒是被你教的越来越当用了。”
前阵子古亭去县里人市上买了几个人,有男孩有女孩,都是七、八岁的样子。
这样大小的孩子现在就能帮着干点零碎的活儿,再过两年就能当用,太小的养了费力,太大的心思多,还是这个年纪最适合。
人领回来了,平时都是古亭管着的,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都识眼色,稍微点拨下就知道干活。
像今晚送水,换以前古亭得自己去灶房,现在都有人主动送来了。
除了这以外,古亭还做了很多。
家里的房子又扩建了一次,在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旁边买了块地,除了扩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外,还给晚香弄了个小院当作坊。
古亭甚至已经在着手想买下村后的一座小山头,打算拿来当花圃用,种花这种事只要不是种什么名贵品种,都是撒把种子就能发芽。这样一来,就算以后不能进山了,胭脂坊所需要的材料也不会缺。
还有王长安,跟着古亭学了两年,现在已经可以单独进山了,当然太深的地方还是不敢去,但比以前进步了许多。
古亭还进山给他弄了两只猎犬的幼崽,让他从小养着,就跟当初他养大山小山一样,以后进山打猎也能当个帮手。
古亭总是这样默默地做着,别人都以为他是心细如发,考虑周全,其实只有晚香明白,他是在尽一切可能提前做好准备。
为他有一日可能毫无预兆的离开,做准备。
这一切,晚香都懂。
越是懂,心里越是慌,可担心他会看出来,她又不能表现出来,他已经做得够多够好了,她不忍也不想让他担忧。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越发想生一个孩子。
“为什么就是没动静!”
等他重回炕上,晚香偎上来,搂着他颈子呢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