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她下一秒就听见笙箫略显无力黯然的嗓音,飘进了她耳朵里--
“虹飞,你如果真那么做了,别怪我不理你。”
“我什么个性,你知道,我说到做到,我打算做什么,只要我想做,不论有多难,一定会费尽心机努力做到。”
“我昨天被人骂了,骂得狗血淋头,我这辈子都没那么难堪,我其实很清楚,以前那些事,我随便拎一件出来解释几句,局面一定会跟现在截然不同,可有些事,我不想说,不管他骂的多难听--”
笙箫顿住,笑了笑,眉眼低垂,敛去眼底那股浓烈的化不开的愁苦,声音黯然,“不管他骂的有多难听,我不想说,就死死地咬紧了牙关,他们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当初究竟怎么回事,我又究竟遭遇了什么!”
“当然,这还有个前提--”
笙箫说到这里,又缓缓掀起了眼皮,抬眼看着对面欲言又止表情复杂的曾虹飞。
“只要你,还有我叮嘱过的人,都能做到当初对我许下的诺言,绝不透露关于我的任何事。”
那股浓浓的无力感,又猛烈地席卷而来,曾虹飞心头闷闷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沉默地盯着笙箫看了好半晌,末了叹了叹气,语气分外无奈道:“笙箫,一定要这样吗?”
笙箫没说话,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面前的几盘菜都很香,浓郁喷香的味道透过空气飘进鼻孔里,然而笙箫已然没什么胃口,她只是安安静静不知滋味地随意吃了几口,然后就抬起头看了看对面的曾虹飞。
曾虹飞很安静,这让笙箫眼神一闪,心底不可抑制地浮上了一层浓浓的歉意。
曾虹飞性子张扬热烈,爱热闹,爱开玩笑,到哪儿都呼朋引伴,总能轻易跟人打车一片,热热闹闹有说有笑。
要不是她,她何曾这样黯然过?
察觉到笙箫直勾勾的视线,低着头默默吃菜的曾虹飞抬起头,“怎么了?”
笙箫抿了抿唇,“我困了,想回去睡觉。”
曾虹飞垂眼看了看桌上那几盘菜,满满几盘菜端上桌,都没动几口,她又抬起头,拧着眉,“你这才吃了几口?你吃饱了吗?”
“中午吃了那么多,我又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