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亮的曾虹飞略担忧,“你能碰上他?”
“这有什么难的?”白瀚宇颇为自得,扬着嘴角笑了笑,“人为什么要经营朋友圈?不就是为了关键的时候能找到人帮忙吗?精心打听一下,去参加一两场晚宴,不就有机会碰上了吗?而且还是顺理成章,事后不会有人怀疑。”
他这所谓的“有人”,指的显然是顾笙箫,曾虹飞忿忿地撇撇嘴,然后仰起头在自家老公脸颊上轻啄了一口,“老公,这事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顾笙箫也算是我朋友,朋友情况这么糟糕,我总要帮忙出点力的。”
曾虹飞和白瀚宇大晚上不好好睡觉,又在讨论自己的事,笙箫半点不知情,电话挂断了之后,她情绪低落地靠在床头,大概因为晚上意外在方芳家见到了几天没见的萧腾,又亲眼目睹了他在自己面前抽烟的情形,联想到父亲因为肺癌晚期去世,她本来就弱的心理防线约等于无,再联想到曾经亲密的室友们,看到自己那漠然含恨的画面,对负面情绪几乎毫无抵抗之力,整个人深深地陷在苦闷黯然的情绪里。
把笙箫从黯然的情绪中拉扯出来的,是突兀的敲门声,深夜十一点多,四周一片寂静无声,突兀的敲门声显得越发清晰,愣愣走神的笙箫被吓得一个哆嗦,心紧了紧,极力屏住了呼吸,然后又听见了几声“咚咚咚”的敲门声。
笙箫反应终于缓了过来,听见外面有道急躁的声音,是曲七夕在呼喊:“师傅,师傅——”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曾虹飞又做了什么!
笙箫有些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起身去给曲七夕开反锁的门。
紧闭的房门一打开,曲七夕那张睡眼惺忪的脸出现在门外,稚嫩光滑的脸上除了浓浓睡意,还带着一丝很明显的担忧。
“师傅,你没事吧?”她一看见笙箫就问。
“你觉得,我能有什么事?”
情绪已经缓过来的她,半眯着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地斜眼看着她。
曲七夕只觉得自己后脑勺一凉,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害怕,顿时有些怂地缩了缩脖子:“那个,师傅,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