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低头看了眼手里已经被捏变了形的酸奶,萧腾自嘲地闷笑了声,眸子里滑过一道黯然落寞又苍凉的神色。
酸奶包装被蹂躏成了这样,自然不好再放到货架上,随手拿的并不是自己喜欢的口味,但萧腾还是没有犹豫地放进购物车里。
超市八点钟一开门,萧腾就随着那些抢购生鲜特价商品的人潮涌进了超市里,在生鲜各部门的货架间来去流连了许久,购物车里不知不觉放了不少他平时不怎么吃的东西,都是刚才随手在货架上拿的。
而这样的情形,这些天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
视线落到了这些随手拿的物品上,萧腾再次扯着嘴角苍凉地笑了笑,只是那种笑容看起来急促又苦闷,几秒钟之后便戛然而止。
一位促销员见萧腾靠近了摆放自家品牌酸奶的货架,有心想过去推荐几款酸奶,却碍于他这两年不依不饶的作风,始终没那个勇气走到距离他太近的位置,只好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从货架上拿起各种口味规格的酸奶。
亲眼目睹了他一系列古怪的行为和神色,心底一时之间更是觉得奇怪无比。
萧腾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也注意到了她那般紧张不安的神情,类似的情形在过去这两年里时常发生,那些人一看见他进超市就变得紧张兮兮,每次都有人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不远处,似乎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就要搞点什么事,而他也从一开始的不自在,渐渐到后来习以为常心情麻木。
偶尔会看他们一眼,而后面无表情地收回打量的视线,继续在超市里慢条斯理地闲逛挑选商品,找到了机会就无限放大问题找茬。
“对了,萧先生,笙箫还让我转告你,看在你跟她以前相识一场的份上,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来超市里找茬?”
那天在医院门口得知她过得不好,萧腾想都没想便去找曾虹飞,试图了解她这几年的情况,结果得到的除了那些那些令他犹如置身于地狱中的残忍话语之外,她还特地让曾虹飞那样转告自己。
不要再去超市里找茬?她既然都已经回来了,他又怎么会再去做那种愚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