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萧腾只淡淡瞥了她一眼,便直接转身踏进黑色的夜幕中,只留给曾虹飞一个高冷的背影。
如果那时多问一句,是不是就不用多等一年?
这样的想法令萧腾有些窒息难受,浓浓的苦涩和自我嘲弄在俊脸上流露出来。
服务生已经将茶点端上来,一杯蓝山,一杯锡兰红茶,虹飞盯着萧腾喝红茶的动作,心里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出声问他:“早就听过传闻说你不喝咖啡,跟笙箫有关吗?笙箫一见我喝咖啡就不高兴!”
萧腾恍惚的神思,被这突兀的问话给打断,盯着锡兰红茶静默了片刻,而后才哑着嗓子出声:“那时候在复习考研,每天从早到晚都泡在图书馆里,回了宿舍之后还常常就着充电台灯看书,时间长了就有些精神不济,宿舍几个兄弟去超市大扫荡,买了很多即溶咖啡,笙箫来图书馆找我时看见,不太高兴地说咖啡因接触多了会伤身体,后来……”
后来顾笙箫拎着好多盒清凉油找来,她说清凉油味道清凉刺鼻,提神效果很好,外敷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在两年多陪跑的锻炼之下,她的体质终于强壮了许多,但少女指尖的温度还是带着些许凉意,不过是一瞬间的触碰,似乎反应过来不妥的笙箫猛然抽开手,结结巴巴地解释具体用法,然后在自己太阳穴上涂抹按压为他示范。
那天午后,秋风从特意打开的半扇窗吹进来,蓝白色的窗帘在风中摇曳,隐约可见窗外一排绿意盎然的树,枝条在空中飞拂动,而那个不经意的触碰之后,角落里的空气似乎都多了一丝暧昧和窃喜。
过了这么多年,少女指尖的凉意,似乎依然停留在太阳穴上,随着时间慢慢发酵,凉意变成了滚烫,就像心底为她而生的那股炙热。
“后来我就再也不喝咖啡了。”她会高兴他这样听话吗?她不喜欢他做的事,他就真的不做。
其实也就是随口一问,但真的听到这样的答案,曾虹飞一时间有些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