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
真人的双手又搭上了我的肩膀,咒灵有意无意的让自己的头发钻入我的脖子,触碰到皮肤,让它升起瘙痒感,分散我的注意力。
“对人类有新的认知?”
我摇了摇头,“我不会思考这个。是人体构造的问题,我的理想职业是法医。”
“很难与活着的人类友好相处吗。”
“一部分,另一部分是,我喜欢从生理意义上了解人类。”
无论是自卫反击还是自己受伤,都需要这方面的知识。
我不认为自己能够一直不遇上危险,可以用话语解决所有问题。正如真人,他想着将我变成诅咒师还是一个可以触碰人类灵魂的咒灵,我对他抱有合理的警惕并做好了反击准备。
像人类一样狡猾的咒灵,会利用人际关系中重要的一部分来迫使人类走向他期望的道路。
因为他能触碰灵魂,而我是一个周围环境出现变动就会有焦躁感的普通人,我将这焦虑与不安对着问题源头诉说了。
“我在害怕,对于未知。”
消除恐惧感的方法,让人感到安心的办法有很多种,言语安慰、肢体接触以及无声陪伴。
真人是我恐惧的源头,他的无声陪伴只会让我陷入糟糕的情绪里。言语安慰对我于事无补,他选择了肢体接触。
让我触碰到他,不会过分的远离他。
“真黏人。”
初见时的冷静到进一步接触后暴露的惶恐。
人类关系的进步就在于适当的拥有对方不为人知的一面给予适当的反应并保持应有的缄默。
我和真人都做的很好。
我向他暴露出了我不甚安定的精神状态,他向我暴露出了天真的残忍和对人类的轻慢。
“律是不同的。”他这样告诉我。
“真人是不同的。”我这样告诉他。
我否定自己的才能,他肯定我的才能。
我觉得自己的才能毫无价值,他让我看到它的价值。
我对咒术界一无所知莽撞的冲到他面前,他则耐心的告知我咒术界的一切教导我应用自己的能力。
他告诉我,才能会是我成为咒术师后最大的噩梦,因为咒术界的高层会因为我的才能而迫害我。
他告诉我,人类间互相的恶意能够藏在身体下但无法藏匿于灵魂。
他在害怕、她在嫉妒、他生气、她愤怒、他恐惧、她憎恨……这是人类,形形色色的人类。
“别害怕,律,他们伤害不了你。”
真人安慰着我,异瞳注视着的大约是我因为恐惧而蜷缩的灵魂,他伸出的手似乎在触碰我灵魂的轮廓,最后滑落成捂住我的双眼。
“我会保护你。”
人类对于黑暗的恐惧铭刻于基因,来源于祖先不断进化过程里保留的对黑暗中危险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