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是普通人。”
忽略对话间的动作还是算得上友好的交流。我避开他试图触碰我身体的双手,一双眼睛盯着他周围负面情绪的变化,提前预知他的下一步动作并躲开。
如果强制进入战斗回,交流选项成为无用功的话,最具有效率的方法是——
我触碰到了咒灵身边不安分过分活跃的负面情绪,毫无感情的,“请和我说话。”
攻击性被扼制了。
咒灵有些茫然又天真的将他的手按在我的腹部,负面情绪安静得如同静止画:“咒言师?”
我微微歪头表示疑惑:“咒言师?”
“咒力几乎感觉不到了哎,咒言师这么厉害。”
惊奇,纯粹的惊奇。
只要负面情绪一直产生,那么他这样的咒灵几乎不会真正死去,人类没有那样的自控力不去憎恨他人,也没有那样一直可以持续到死的好心情。
“我的校园生活中无法承载过多的死亡。”我放下手,对着好奇的跟刚诞生的幼儿看到新奇的事物一样的咒灵,复述了一遍我最开始的话。
并继续说,“请将故事的发生地改在别处。”
“不是祓除,也不是制止,只是这个?”
“人类真奇怪啊。”
在人类看来,诅咒和咒灵的存在也很奇怪。
作为人类,我对此接受良好,还说了一句“谢谢。”
咒灵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我觉得你也很奇怪,既然不是单向的,那么就是正常的互相感受了。”
咒灵本身对我拥有咒力却对他迫害人类的行为视而不见,只是让他换地方的理由很感兴趣,他正在尝试更多的了解人类的想法。
“同物种尚且不能互相理解,跨物种试图去理解,是无用功。我无法理解你毫无意义的行为。”
“至于我视而不见的理由,只是单纯的无能和卑劣而已。我没有余裕去拯救他人,但你的行为发生在学校里就很烦。”
在昨晚单方面了解了咒术师的行为风格后,我知道我跟咒术师这个群体相性并不好。
他们的目的是祓除咒灵,将之当成职责,并从这种行为中贯彻自己的理念。
那个咒术师的理念让他将自己的生存价值放到拯救他人后,随时为了拯救他人而燃烧自己的生命。
然而,他的拯救绝不是平等的。
不平等的拯救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