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现在我赚不到钱,运气都用在活着上了。”渡边悲愤的,“老板,还有酒吗”
“你有钱吗”
“我今天就将日下押到这里洗盘子”
“很划算的交易。”
作为当事人,我不得不提醒他们一句“拐卖人口是违法犯罪行为。”
“好吧。”老板眯起狐狸眼,“不能犯法。那日下,我们的关系就变成合法雇佣好吗”
渡边目瞪口呆“付工资”
“自然。我可不能违法。”
老板开居酒屋是开着玩的还是真能赚到钱,都与计划破产喝着白开水凄风苦雨的渡边无关了。渡边只是感叹着人与人之间运
气的天差地别,一边安慰自己至少还能有后知后觉跟着人喝酒的机会。
他一不留神作得死太多,想起来就一身冷汗。
有些害怕是回想起才觉得害怕的。
最后我也没有真的留下来刷盘子。
日下并不需要太多的钱。
“这是什么理由”老板失笑,“想要更容易的活下去,钱不是必需品吗”
“是这样。但人除了工作,总要有一点时间交给
生活吧,不然,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老板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没有真摁着我刷盘子还钱。
是的,老板又当了一次大慈善家。
这样的次数多了,渡边和我有闲暇时间会帮老板端端盘子送下菜,算还酒钱了。没事的时候就随便聊两句,比如
“上次你说想要生活,现在出过这条街吗”
我态度坦然的“没有。”
老板瞥了我一眼,脸上挂着的是没眼看的表情“那你的生活呢”
“睡觉不是生活的一部分吗”
旁听的渡边没忍住,笑出了声不说,还拆台“得了吧,日下你真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上次看见你在房子用e跟人通宵聊天,睡觉,噗哈哈哈,脸接玫瑰的那次”
“这是意外,我在取材。”
接着拆台的是老板“你上次说取材,结果是在打桥牌。”
“艺术来源于生活。”
“鬼扯就是日下。”
“不顺溜。”
“要什么顺溜啊。”
渡边和我其实不太喜欢待在花店,更喜欢在熟悉的居酒屋找个地方窝着,老板闲的时候基本上也会过来加入闲聊的行列。
渡边现在清楚他是看着我这张跟谁都能撞一点的脸思念旧友老板自己也承认了,就无情,他说“要不是有日下这样一张面善的脸,第一天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喂喂,老板,还记恨着漂亮嘛,明明日下也说了。”渡边咂舌,“行吧,我知道老板的双标,没事了。”
在喝酒的时候开过玩笑说过我是替身,然后被不高兴的老板断了一天的酒,第二天晚上写了满满一大堆道歉纸条,还念了出来,态度诚恳,知错就改。
居酒屋的时光里,渡边是
舍得下脸,我算假正经,老板就是一个真真狐狸了。
互相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说说最近的事,玩笑过了头回过味来就立马道歉。
在花店的话,作为涉谷事件的近距离接触者,我们还在被涉谷事件的后续波及着。
买白菊花的人很多,表情肃穆,哀伤的人很多,听到的只言片语里,都是他人人生的一场动荡。